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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同仁大家下午好！我这次演讲的题目是《商代夷人文化遗存研究》，分几个部分：东夷文化及其概念的演变与理解，第二是商代东夷文化遗存的发现，第三是夷商文化的融合分析，第四是夷商关系的几点认识，最后是总结。 第一部分，今天上午安作璋老师已经讲的非常清楚，针对夏商周三代时期，以中原地区的王国为中心，对东方的城郭，就是从夏商周对区域中心，人们称为东夷。这是狭义上的。广义上的就是往上追溯，所谓的龙山文化、大汶口文化，更多延续到北辛文化，北辛文化再往前新时期，这些不能统称为东夷文化，但是溯源的时候这么讲我估计也没什么错。秦灭六国统一以后，进入了帝国时期，以帝国政治为核心理念，于是《后汉书》里面说东夷是中国东北、朝鲜半岛、日本列岛的民族称呼，这都是从帝国政治版图上来称的。所以说我的理解，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讲，所谓东夷文化，就应该是夏代、商代、周代、春秋战国，这是真正的东夷。特别是山东地区和其他专业的学者同行，为什么说史前世纪被称为东夷文化，也是可以理解的，这个时候是咱们山东地区最发达的地方，最值得自豪的地方。一说到东夷，就感觉落后，其实东夷是从人的感情的角度出发的，我觉得不应这样理解。真正理解东夷文化，过去是山东地区、史前文化，如果没有诸多溯源，我们山东也不会有东方、南方文化的融合，也不会形成咱们有齐鲁特色的地域文化，没有齐鲁特色地域文化，也不会产生诸子百家学说，也不会产生孔子及儒家思想。所以我们觉得东夷文化的伟大，是和中原文化的融合，以及其他区域，南方、中原地区反而融合的更充分，这形成了我们丰富的地域文化。 第二，从世界文化的角度，如果说分为东方文化、西方文化的话，那么东方文化就是因为咱们东夷文化和华夏文化的不断融合，从而产生一个角度，不断往东推，到了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，这些地方和咱们的关系最密切，不同时期出过很多精英，同时也传播了很多的技术、艺术，特别是信仰、制度方面，去了很多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东夷文化其实是世界东方文化形成的很重要的一个成果。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，就是说东夷文化是两大成果，就是说和中原文化的融合比其他地区的融合更加充分，才有了齐鲁地域文化，才有了诸子百家学说和孔子思想。第二个伟大成果，就是对世界文化的形成，应该说直接是东夷文化的影响下形成的。所以我们东夷文化确实应该值得自豪。如果这样理解，我们觉得咱们传统上说是贬义的东夷，我觉得应该去掉这种想法，变成自豪。这是一个概念的理解。 第三，虫考古学上来看，作为夏商周地区，山东地区是岳石文化，汽油珍珠门文化，再往后就是莒文化，还有包括岳石文化、一些古国遗存。因为我们发现的大量考古资料和文献结合，特别春秋时期还有一些古国，像莒国、齐国，后来我们考古发现，都和鲁文化、齐文化以及周边文化相通的，确实体现出一些东方地方的特点。岳石文化集中在龙山文化，这是一脉相承的，所以有时候说东夷文化包括大汶口、龙山文化，这种文化的传承是这样。所以说从考古上来说，是包含这方面的内容。 回归到这次我讲的题目，就是商代夷人文化就包含两大块，一个是岳石文化，一个是珍珠门文化。这是序类。 第二部分，介绍一下夷人文化遗存的发现。当中原商汤灭桀以后，咱们这个地方照样是岳石文化。所以商代的时候分为岳石文化，岳石文化又分为两大块，一块是控制灭夏的时候，咱们这边还是岳石文化。之后开始向东扩展，一直到重伤、晚商，不断的东扩来征伐东夷，于是岳石文化在不同的时间段、不同的区域，范围也在缩小，文化也在发生变化。所以说咱们岳石文化年代上来说有三大段的，第一段是夏代，第二是早商、中商，第三段是晚商。到了商代晚期，是珍珠门文化。就是把80年代北京大学教授发掘的，可以把胶东地区称为珍珠门文化。后来我就写了这篇文章，2001年发表作为珍珠门文化正式提出。从商代来说，夷人文化、珍珠门文化、岳石文化。 除了这两个突出文化以外，由于商文化的东渐和东夷文化的融合，又产生了一些既不同于商文化又不同意土著文化的，有的学者称为亦商亦夷或者非商非夷，就是介于这两种文化之间形成的一种文化。但是从概念上概括，应该还是商文化。所以我们从商代看，就是岳石文化和珍珠门文化。 岳石文化分为早商、中商和晚商。咱们大体看一个图，红色的是岳石文化，包括胶东半岛，基本是七个类型。在早期的时候，岳石文化相当于龙山时代晚期，但是岳石文化到龙山文化为什么发生了剧变？几代考古人到目前也没有完全的统一的认识。最近几年来，我认为就是咱们东夷族团我们采取的融合后的中原文化，这是最先进的文化，就像改革开放以后，整个山东改变了理念，当然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变化是受理念的影响，生产力、生产关系、意识形态完全发生变化，反映在我们生活中，就是岳石文化和龙山文化，从陶器或者石器上发生的变化，这是主动发生改变理念造成的，但是他的区域、人的生理变化，就像我们60年代、70年代、80年代，跟原来的农村比，已经发生变化了，感觉和原来的差距特别大。这张图就说明了，我认为咱们已经转为弱势，咱们东夷族团其实只是后夷之后的，还有其他支。其中有一直继续南下，这又是一个后来的夷夏中心。在我们即将对外的时候，先南下，于是我们的东夷组团和线上组团联盟，这是在灭夏桀纣的时候。作为考古学来讲，如果以考古学的面貌来说，几乎没有人说商文化是起源于山东。其实我们说的是商族起源于山东。山东地区，我觉得我们还是上古起源于东方是有道理的，但是不能说商文化就是起源于山东。但是以全国搞商文化来说，几乎没人认同。特别是刘先生，到底你这个年代有没有？到不到商代之前的这段有没有？从文化上来说肯定没有，但是我觉得考虑到从鲁北地区的岳石文化来说，有大量的现象，我们把章丘周围，再往东青州，这两个类型的岳石文化，方方面面比较起来，鲁西北和鲁北地区这一直来的不是先商里边的精英，精英是南下逐鹿中原的这一直，而有一部分，在龙山时代，他和鲁南地区的龙山文化关系很密切据说在龙山时代，包括从太行过来的一些龙山时代的先民，到达豫北、济南，再到咱们的济水以北，所以在龙山时代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就像东夷地好多不是山东人，我老家是哪儿的？山东。但是东北的文化说是山东的文化，我们也不承认，他们也不承认。其实道理是完全一样的，就是从理论方法和概念上，考古界也都认可，就是族属和文化、政体不可能一样。于是我觉得商族起源于东方这个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，这样来说是比较能占住脚的。 从商代早期的时候，这是章丘城子崖岳石文化器物，我们分四期的话，这都是三期、四期，就是商汤灭了之后的。还有这个王推干类型，你看，它有夹，这是其他商文化中没有的。青州郝家庄岳石文化陶，好多纹饰，都受商贷的影响特别多。这是郑州南关外期、郑州小双桥遗址夷人文化遗存的不同及其背景分析，你从它的器类、陶器群，是一个考古学文化的标志。如果从陶器群来说，肯定是商陶，但是它有一些东西都包含大量的岳石文化的东西，所以这里面是你中有我、我中有你。所以从陶瓷来说，肯定是商文化的，没问题。但是从制度层面、基础层面，应该是有东夷族团的大量构成。所以这一块就是因为先商南下和东夷族团衰退之后，在郑州南关外形成的遗存。 它大量的方孔都是东夷文化的，所以说我们认为到中商时期，这些东西就是中商征伐蛮夷，他抓获俘虏生产陶器，并且杀死祭祀等等，这都是商代岳石文化和夷商融合的现象。 这是章丘城子崖遗址，今年我们所做的一个工作，其中一个墓葬里边，你看它是用的岳石文化的盘，但是它处在商代时期。除了岳石文化之外，还有大辛庄第二类文化遗存，它是典型的商文化，但是它的袈裟素面，还有从岳石文化传下来的刷的这中，都是岳石文化。所以大辛庄第二类遗存，第一类是商文化，第二类遗存就是夷人文化，这也是一个典型的融合。结语的时候我会讲到姜太公晚商，我觉得从鲁西北、鲁北，一直从龙山到岳石、到商代，这是文化一脉相承的文化融合非常好的地区。 稍微再晚一些，你看淄博桓台史家遗址，全是这种碗。这是到了商代，或者到中商前期，整个鲁北还是岳石文化。到了晚商，整个社会发生的变化，我们的人群已经实力很弱，生产技术、生产力落后，发展水平不高，整个被边缘化，所以它整个的生产技术各方面都非常落后，而且商王朝是以青铜器为核心的，青铜非常发达，咱们东夷由于原来的东夷化已经边缘化，东夷的陶器生产工艺，包括居住等等都非常落后，这种文化就是所谓的晚商文化，这是珍珠门文化，主要分布在胶东半岛，这个炮弹型的一看还是岳石文化，淘汰这种袈裟，全部用碗，有的叫簋，有的已经被融合了。这是殷墟一期二期的。 这是殷墟三期，这是典型的三期商文化的簋。岳石文化之后到了珍珠门文化。这是放了几个图片。这是1997年我发掘的1008个陶片，大部分是这样的，这是复员的。 第三部分，夷商文化的融合分析。刚才这个图，这是比较早的时期，文化的融合，岳石文化还是比较好的，到了早商，整个这一块区域，黑线以西全是商文化，但是其他地点也有一些早商文化，我就画了个新图，这是鲁西南向这发展，鲁南向这发展。到了中商时期，就一直往东推进，好多东西是把鲁东南、鲁南缴获的俘虏或战利品。红色的使过去发现的，蓝色是最近几年发现的。这是到了殷墟三期。到了四期，高规格的青铜礼器、武器都出在沂河西岸，而这边比较少，这也是我们特别商末整个鲁东南是很重要的一个证据。这是一个商代夷人文化示意图。刚才讲到，商代早中商的时候，红色的是岳石文化。到以后基本稳定在这条绿线以东珍珠门文化，鲁尔地区这个黄色的圈，就是临淄、青州周边，全是夷文化比较多，在这个区域融合的特别好。第二，寨这一块，有8个地点发现了珍珠门文化遗存，但是和商文化都是插花式的分布，和鲁北融合的特点略有不同。 第四，夷商关系的几点认识。商文化东渐和夷人文化东退以及夷商文化融合，这是山东地区商代文化的基本形势，反映了夷商联盟、夷商对峙和商进夷退的基本格局。 具体来说，1、从岳石文化的变化和先商文化的融合来说，早期夷商非常友好，夷商联盟，它的结果是灭掉了夏桀，同时使得早商相对友好的向山东推进。其中在鲁北地区推进的特别友好，非常融洽，那就是因为岳石文化晚期和先商的一部分人杂居，成为一体，所以在鲁北地区推进的比较好。 2、夷商对峙、商王朝东扩，商文化东渐的路线比较清晰，不同的时间体现出不同的重点与方式。与中商时期征蓝夷、帝乙、帝辛征人方等文献记载的历史相吻合。 3、珍珠门文化的存在，不同地区夷商文化融合程度与方式差异。土著文化、地方商文化成为日后周代东夷文化复苏、传承的重要渊源，是齐鲁文化内容的重要来源。 结语。 东夷文化有其产生、发展、繁荣、衰弱、消亡的过程，东夷文化是动态发展与融合的，表现形式不尽相同，包括土著的、融合的等等，有文化、有古国，有文化因素等。 东夷文化揭示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融合、形成过程，孔子之前2000多年文化融合在山东地区最为充分。 东夷文化上源自近晚年的新石器时代后李文化，经北辛文化发展，到大汶口文化、龙山文化的繁荣，完成了东夷文化、内容体系的自我完善发展。 传说时代东夷逐鹿中原，东夷文化向西发展，育种原文化融合，向南发展与淮夷文化融合。之后历经夏商周三代中原文化向东与东夷文化不断融合，东夷文化与淮夷文化关系密切。在商代，东夷文化与中原商文化得以充分融合，奠定了齐鲁文化的非常重要的地位。 考古学在研究古代社会文明的核心内容——制度文物、礼仪风俗，在研究文化互动与交流因素等，在研究文化大传统——贵族传统和文化小传统—大众平民文化基础等方面，都能够发挥出考古学科的优势作用。所以说我们觉得考古学应该发挥特别的优势。我觉得第五届东夷文化论坛也起到这样的作用，最后也欢迎大家到我们考古单位考察、交流、合作。谢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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